女「喜人」的奇妙夜 | 直击

作者 / 郑容和

编辑 / 朱   婷

运营 / 狮子座

「离开你谁在乎我笑不笑?」

《喜人奇妙夜》进程已经过半。从第一期《小品的世界》疯狂爆梗,到《年终大奖》社畜瑟瑟发抖再到最新一期《尤利娅,别哭》让人边上班边哭,不得不说,腾讯视频《喜人奇妙夜》依然是当之无愧的国产第一喜综。

包袱只是喜剧表达的外在,解构也好建构也罢,荒诞笑点背后的社会切片观察,喜剧人们痛苦中始终旺盛的创新表达,都在反馈市场对喜综持续保持活力的期待目光。

要知道,当大众对喜剧模式愈加熟悉,外行人对game点、Sketch喜剧都能说得聊得头头是道,喜剧想要制造更多惊喜,也成为一件更加艰难的事情。

《喜人奇妙夜》做到了,而在这份全新的惊喜当中,女性喜剧人的活力与创作力也愈加闪亮。

第五期中《万松书院》的经典改编,梁祝故事居然还能玩出这么多令人爆笑的新梗。扮演祝英台的演员朱美吉在社交媒体上的感受分享,更让故事的深层内容表达有了一个清晰的闭环。

从春晚里的老婆婆形象到喜剧片里的“丑角”再到如今喜剧综艺当中,在一度被认为是男演员主场的喜剧表演领域,女性喜剧人们正逐渐走出一条不再需要她们“放弃美貌”的道路。

一、要创作,不要性别标签

内容市场是变化的。

横向对比近些年能够得到广大群众响应的喜剧内容不难发现,喜剧综艺内卷培养出了一批对喜剧内容有较高认知的核心受众。这种变化也在反向推动内容创作的升级。

首先最明显的是情绪共鸣需求在上升。

观众表扬一部作品是“观众的嘴替”,某种程度上就是在肯定内容的时代性,要做到这一点,就要求创作者要看得见观众。很难又不那么难。

近两年职场故事最容易引发打工人共情,但也最容易被“狙击”。 

怎么办呢?

莎全莎美不担心,她们有郭甲醛,一个真正在普通职场里当过社畜的喜剧人。

孔令美跟kk透露,“我们的编剧田心蕊,她曾经有跟领导一起出行的经历,郭甲醛同学之前也上过班”。

有真实的职场经验作为基础,于莎莎还告诉我们,在正式开始创作之前,她们还在米未发起了一份问卷调查——请想象跟马老师一起旅游是一种什么体验。这才有了《年终大奖》的故事。 

老板美美不知道陪自己来三亚旅游的员工姓于;帮助迟到的同事打卡;发朋友圈自然地屏蔽老板等等。这些逼真的细节,对于生活真实性的把握,没上过班,恐怕真的写不出来。

其次,喜剧是生活的养料。也因此,喜剧,成为了一个永远天马行空意气风发,不允许出现疲倦感的内容赛道。但喜剧作品却是“一次性”内容产品。网络热梗传播速度又比创作快得多。或许上周观众还在为打工人社畜感共情,这周已经在询问“为什么下了班还要看这些上班的痛苦梗?”。很残酷但确实是每一个喜剧作品都有可能面临的境遇。

“短视频盛行,搞笑博主的段子刷到我都会笑,对于我们来说,人家并非专业的都有那么多梗,而且是实时跑在我们前面的,这点还是挺让我们被动和忧虑”,刘思维说得很直接,环境在变化,创作者自然也就面临更多挑战。

传统小品讲究打磨,《喜人奇妙夜》素描喜剧得在“跟得上搞笑热梗”和“经得起反复观看扎实内容”之间寻找到微妙的平衡。创作是一个不断融合逐渐摸索的过程,大家也丝毫不避讳其中艰难。

喜人内部有个梗,把创排的地方称为“喜剧监狱”。到了这个赛段,创排到两三点是常态,朱美吉摇着头跟kk感叹:“太可怕了。顶着大太阳正午来的,出去的时候(凌晨2点)每个人都被掏空”。 雷淞然也直呼“抗压能力差的人,根本挺不下来”。 

当然不是在抱怨,喜人们都很真诚在分享关于创作的点滴。即便是那些看起来随口而出的梗,也都是经过反复实验的产物,好作品从来就不是信手捏来,每个人都在摸索新东西。

于莎莎直言,“人都是有惰性的,‘喜剧监狱’的约束,但也能激发我们的创作潜能。像我们组最近连续两个赛段都是在最后一天和两天的时候,定稿的剧本才出来”。.

很痛苦,但有用,这就是独属于这一代喜剧人的诚意。正是喜人们的坚持,才有了一个个打磨到极致的好作品。在内容逐渐陷入荒芜的当下,《喜人奇妙夜》的喜剧人们似乎在走一条很复古的道路。

而在喜人们分享创作过程中,也勾出了kk长久以来对于喜剧内容创作的思考——喜剧是不是必须要追求主题的升华?

李逗逗表示,自己在创作的过程当中不会特意去思考表达的问题。胡博也有同样的看法。墙外的人究竟是不是在笑,才是李逗逗、胡博和雷淞然三人组合的“逗雷玩儿,胡!”最关心的事,“创作首要的动机应该是好笑”。

2024腾讯视频V视界大会上,腾讯在线视频副总裁韩志杰曾在发言中提到,从平台站内的用户数据看,“轻松、欢快、解压、搞笑”,是综艺用户讨论量占比第一的话题。《雷欧雷农场》《大侠别动手》以及思念成吉的《渡口》都获得了观众的肯定,某种程度上也反馈了喜剧内容的根本面——一个故事,短短十几分钟,能让观众笑出声,就已经是形成了“表达”。

而对于喜剧人们来说,创造出一个属于自己的故事,拥有独立构建情境、完成叙事、完善表演的能力,也是她们在创作中逐步走向成熟的重要标志。

二、喜剧,需要她们

朱美吉在采访中聊起过某一次演出“使完相”,看到的网友给出的评价“说很心疼,我就会觉得好难过,观众不但没觉得我好笑,还会产生疑惑,觉得你干嘛这样做?”

生态变了!

在前文中kk采访的三组成员里,有全女组合「莎全莎美」,有一男一女搭档的「思念成吉」,也有两男一女三人组合「逗雷玩儿,胡! 」,但在整个聊创作的过程中,没有人会再单独强调性别叙事的差异。

某种程度上来说,创作是一件平等的事情。女性追求话语权,要的就是这份一视同仁。就像孔令美说的,“女喜剧人在整个行业里依然相对较少,可能就会阻碍了一些女性喜剧演员的未来的路,我觉得在各行各业,男生女生其实都是可以并驾齐驱的”。

过去,在很长一段时间内,绝大部分观众印象里的女性喜剧人,是春晚舞台上赵丽蓉老师扮演的农村老太太和宋丹丹经典的白云,是喜剧片中扮丑吴君如,靠胖乎乎的身躯贴着女神和女汉子标签的贾玲还有男人婆马冬梅(马丽 饰)等等。

香港导演王晶曾在访谈节目里提过,喜剧是需要打破禁忌的,只有放弃一些女性优势的演员,才能有可能成为成功的女笑将。

市场仿佛约定俗成,女喜剧人是胖的是丑的是老的,需要“丑化”得以让她们演绎的喜剧内容更具说服力。演喜剧,一度是一件需要牺牲女演员常态外表的事情。这件事无关乎对错,只是不同时代背景的产物。

但如今,女性喜剧演员不再需要通过扮丑博取观众的笑,或者说当代语境下,女性喜剧人获得了更多平和的视角和机会。

女性喜剧人往往背负着来自“女性”和“喜剧人”的双重压力。伴随着喜剧表演方式的进一步拓宽,全新的创作逻辑正在浮现,如同朱美吉说的,观众对于女喜剧演员扮丑的第一反应是心疼。像是脱下了身上覆盖多年的丑玩偶外壳,露出本色。

这件事于莎莎也深有感触。从《极品女士》到如今《喜人奇妙夜》的舞台,扮丑这条路,于莎莎没有走过,“我本人不建议扮丑,讨不讨喜不仅在于你跟你演的角色的结合的如何,还要看观众接受度如何,你才能立在那个地方。所以我们一直在努力”。

这件事并不容易,喜剧表演中的美女,是被所有人审视的。

郭甲醛感慨,越漂亮的女孩演喜剧她是越难的,“同样的一句话,我说跟于莎莎说,出来就会有不一样的效果”。

不需要特意扮丑,自信张扬,角色什么样就演什么样,当然是一件好事。越来越多女性喜剧人的加入也能让创作的完成度更高,“同样一个观点的边界感在哪儿,男性在舞台上说这句话到底合不合适,这个时候有一位女性就可以去揪出这些小瑕疵,就让作品更完美一点”。 

「逗雷玩儿,胡!」三人看来,更真实的人物构成、更完整的叙事视角,女性身份的缺失注定会让表达缺乏层次感。

也不禁令人思考,在创作中,女性角色是否有所限制。

李逗逗表示,在创作中,大家会有所顾虑。考虑形象上,女性的台词是不是正面的积极的,形象是不是漂亮的,从某种程度上,限制了女性喜剧人的发展。“比如在“扮丑”这样的选择上,女性永远都不是第一选择。”

矛盾中蜕变,不过方向总归是好的。

全女组合莎全莎美,是积极拥抱行业变化的传统喜剧人也是迎接新阶段的佼佼者,美貌与喜感并存的朱美吉、大巧不工的李逗逗,更早还有《互联网体检》中一鸣惊人的蒋诗萌与郭大宝,锤娜丽莎、史策、小婉、管乐、金靖……事实上,直到今天,国内优秀的喜剧演员还是屈指可数,能被观众认可的女喜剧演员依然不算多。

但只要她们还在场上,故事就永远会有新的篇章。

“女孩,我的故事因你而展开~”

“女性喜剧人的繁荣跟喜剧生态本身的繁荣是相关的,有线上节目的带动,线下演出自然有了更好的生态。在线下,每周都能看到新面孔,感受到新力量的涌入”。

李逗逗的观察里,线上线下互相辅助,一边是兼具创作能力和舞台表演经验的喜人们不断辐射外扩,她们出现在影视剧当中,出现在春晚,新一代喜剧人越来越多的走出喜综。大家都坦荡地认可参加《喜人奇妙夜》是一个可以被更多看到的很好的工作机会。

喜综在历经迭代和叠加之后,进入了腾讯视频《喜人奇妙夜》的新版本,无论是平和的女性视角还是始终坚持着将更多注意力放置在小人物身上关怀当下的内容方向,都反馈出了平台做喜剧综艺的决心和核心所在。

——优秀的喜剧演员们有活干有饭吃,观众有更好看的喜剧内容可以看。

最后回到主题,借用《万松书院》中梁山伯毕业时对祝英台的祝福,献给所有在喜剧世界中恣意表达的创作者以及所有为更美好人生而拼搏的女孩们——希望你们翩然于世间,不拘于世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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