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华：妈祖不该成为被政治化的目标
某西方媒体近日通过查阅台湾几份文件和采访几位相关人员得出所谓结论称，两岸妈祖交流的加强是“试图操纵政治舆论，影响选举”。事实上，诞生于千年之前的妈祖林默，不仅被视为守护沿海民众的女神、华人社会共同的民间信仰，也发挥着增进两岸同胞了解互信、推进两岸和平发展的重要作用。“台独”势力试图“抹红”妈祖、恫吓妈祖信众，西方舆论试图助长这种偏颇论调，都注定会以失败告终。
妈祖是最早流传于中国东南沿海地区的传统民间信仰。南宋廖鹏飞所写的《圣墩祖庙重建顺济庙记》记载称，“独为女神人壮者尤灵，世传通天神女也。姓林氏，湄洲屿人”。因其出生至满月，一声不哭，其父给她取名“默”。987年，因救助渔民，林默不幸遇难。湄洲人敬仰林默舍己救人的精神，不断进行加工和创作，将其塑造成“海上女神”的妈祖形象，并最终形成妈祖民间信仰。后随着华人的不断外迁，妈祖也作为集无私、善良、慈爱、英勇等于一身的保护神不断向外传播，形成“凡是有华人的地方，就有妈祖宫庙”的独特文化现象。随着汉人不断迁台，尤其是郑成功收复台湾后大量筹建妈祖庙，妈祖信仰不仅被带到台湾，而且成为台湾最重要的民间信仰之一。
目前，全世界的妈祖信众有3亿多人，遍布45个国家和地区。大陆的妈祖庙分布在22个省市450多个县，其中多数分布在福建、广东、浙江等沿海地区，同时也不乏湖南、贵州等非沿海地区。在台湾，来自大陆分香的妈祖宫庙超过2000座，最为著名的有北港朝天宫、大甲镇澜宫、鹿港天后宫。台湾2/3的人信仰妈祖，信众高达1600多万人，“三月疯妈祖”是每年农历3月台湾规模最大的民间信仰活动。
台湾的妈祖庙和妈祖文化由大陆传播而来，并将湄洲妈祖庙视为祖庙、将中华文化视为根脉。即使两岸处于隔绝状态时，岛内信众也希望到大陆寻根和交流。1981年11月17日，时任北港朝天宫董事的蔡辅雄，绕行香港最终抵达湄洲岛，成为1949年后台湾宫庙代表专程赴湄洲谒祖的第一人。1985年莆田市举办纪念妈祖诞辰1025周年大会，吸引了大量台湾信众绕道而来。1989年5月，台湾宜兰县南天宫组织信众乘20艘渔船直航湄洲岛。这是两岸隔绝40年来第一个有组织、大规模的民间直航事件，有力推动、促成两岸实现“小三通”。
此后，随着两岸民间交流逐步正常化和机制化，两岸围绕妈祖的民间交流更是热络，妈祖成为两岸民间交流的桥梁和纽带。2017年，湄洲妈祖巡台17天，巡游台北市等11个市县，驻留91座妈祖宫庙，所到之处万人空巷。2023年4月，鼎台妈祖文化节暨前岐天后宫重光20周年庆典活动在福建福鼎举行；5月，第十五届广州南沙妈祖文化旅游节在南沙天后宫举办；10月，2023世界妈祖信俗保护成果共享交流会在湄洲岛举办；12月31日，湄洲妈祖祖庙2024年莆台同胞跨年祈福盛典系列活动在湄洲岛举行，等等。每次活动都能吸引数千名台湾妈祖信众的积极参与，成为两岸民间交流最为亮丽的一道风景。
2016年以来，在台湾岛内执政的民进党当局，有意阻断两岸民间往来，不断在两岸妈祖交流上制造障碍。如，台湾大陆事务主管部门污蔑大陆利用妈祖信仰对台湾进行“统战”，台行政和司法部门甚至强力查缉与大陆开展妈祖交流的台湾宫庙，试图污名化甚至恫吓岛内的妈祖信仰团体和信众。然而，民进党当局的做法引发台湾岛内民众的强烈反感和反对，后者并没有因此而停止两岸妈祖交流，前文所列交流活动就是明证。可以说，岛内妈祖信众不会因为民进党当局的操弄和“台独”势力的恫吓就中断两岸妈祖交流。
很多人都清楚的是，2009年9月，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将“妈祖信俗”列入《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名录》，使其成为两岸甚至全人类共同的文化财富。很多人不太了解的是，早在20世纪80年代，联合国有关机构就授予妈祖“世界和平女神”称号。可见，妈祖文化的当代价值，不仅在于民间信仰本身，更在于其推进两岸和平的作用。正如台湾开山妈祖联谊会会长、麦寮乡拱范宫主委张克中所言，妈祖文化具有民间性和包容性，能够促进不同阶层、不同文化背景的民众之间相互沟通和理解，它将日益成为两岸交流合作和融合发展的重要精神纽带。（作者是中国社科院台湾研究所研究员）